一:为了七夕,紧赶慢赶的写了第七章。祝大家七巧幸福!(*^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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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彩女七月七,穿针开襟楼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皖彼牵牛,不以服箱。
鱼脑袋活了几百年,看过无数的夜色,可从没有一晚的夜色像他此刻看到的。
泼墨如绸缎一样的夜空上缀着点点繁星,如弯钩般锋利的弦月高悬于上。
夜风轻抚着树梢,丝丝缕缕的酒香如花香一般弥漫。
“你会喝酒吗?”清幽的月光把人照的如梦似幻,飘摇不似人间。
“蔺晨偷喝的时候我闻过。”太璞鱼端端的跪坐在矮桌旁,用手撑着头看刘彻。
“那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要偷喝吗?”刘彻手里执着一只绝顶的琉璃杯,暗红色的液体倒进去衬的格外好看。
“他背着别人偷偷做的事太多,我好奇不过来啊!”太璞鱼盯着刘彻的酒杯看了许久,慢慢开始忍不住的吞咽。
“喏,尝尝!”孔武有力的大手上托着一只晶莹的酒杯,递到太璞鱼面前的时候惊得他有些恍惚。
也不知是被那只充满了力量却过于莹白的手而震撼,还是被那只剔透的杯子晃了眼。
石太璞怯怯的接过酒杯,狠狠的嗅了嗅那股香甜,一仰脖子,干了。
看着太璞鱼尝了甜头就管不住的一杯接着一杯,刘彻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是酒,不是果汁,这么喝下去,会醉的。”刘彻伸手轻轻拍了拍石太璞的头,那条鱼还沉浸在好喝的酒之中,完全不能自拔。
“啊!蔺晨你怎么瘦了?”终于抬起头的鱼脸颊绯红眼目含春,呆滞的看着刘彻傻笑。
‘得,已经醉了。’
“你看,醉了吧!”刘彻笑的很舒畅,伸手夺过石太璞怀里的酒壶和酒杯,轻轻摇了摇,好家伙大半壶都喝进去了。
“蔺晨,我找到那个人了哦!他在等我哦!我好开心的。”太璞鱼伸手掐着刘彻的脸颊,用力的捏了捏,顿时捏的刘彻双颊朱红一片。
“那你喜欢他吗?”刘彻把人拦进怀里,轻轻抚摸着那单薄的脊背。
是怎样的执着与念力才能支持你独自一人熬过这冗长而又乏味的岁月?
在那漫长的年月中,你不但没有失去本心,竟还开悟得道,这是何等的勇气与毅力。
“喜欢啊,当然喜欢了,比喜欢饺子和蜜饯还喜欢。”太璞鱼低头蹭了蹭对方脖子,毛绒绒的脑袋搔的刘彻心里痒痒的。
刘彻为了他的国家和子民耗尽一生,他对外征伐,安疆拓土。他励精图治,止戈养息。
活着的时候,他是汉朝最伟大的帝王。死后,他只想做他自己,一个放荡不羁,敢爱敢行的人。
“傻瓜。”怀里的人呼吸渐缓,红彤彤的小脸上挂着喜悦。
如水的月色下一对翩翩公子,相依的背影中仿佛有什么正在生根,发芽,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被紧紧捂住嘴巴的萧景琰死死的盯着身上那人,气汹汹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什么杀人的利器。
萧景琰睡觉从不放下床幔,而此刻那厚厚的帘帐却捂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
小孩试图挣脱桎梏,可用了半天力却任是脱不开半分那人的束缚。
“你别叫,我就放开你。”蔺晨侧头看了看门窗的方向,确定巡视的人过去了,才俯首在对方耳畔轻轻言语。
萧景琰的眼睛转了又转,最后死劲的蹙着眉点了点头。
蔺晨抿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收回自己那只死死捂住小孩口鼻的手。
“你想闷死我?”小孩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阵气,才缓过神来斥责那人。
“一时情急,对不住啊。”蔺晨难得害羞,往后挪了一挪,接着就一屁股坐到了人家床上,也不管人家让不让。
“你是怎么进来的?”萧景琰终于顺了气,把被子一团放在二人之间,略显防备的看着对方。
“顺着窗户爬进来的。”蔺晨伸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整理过后的他看起来规整了许多。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蔺晨?”小孩盘着一双长腿,松松系在脑后的发披散了满满一副瘦弱的肩膀。
“嗯,蔺相如的蔺,清晨的晨。你呢?”蔺晨无意识的搓着袖子,有些紧张的脸上开始泛起细密的汗珠。
“为什么要告诉你?”蔺晨紧张的样子看着十分可笑,肉乎乎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挺好看的。
“还生气呢?我跟你道歉,好不好?”蔺晨语气诚恳,不安的舔了舔唇,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紧张,且是毫无征兆的紧张。
“跟我道歉?你哪里错了?”萧景琰轻轻一歪脖子,微微扬起的头将一副极其好看的脖颈展露无遗。
“我刚才不该吓到你,白日里也不该对你那般轻浮。”蔺晨郑重的直了直身子,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了萧景琰面前。
“我,我,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快别这样,怪叫人难受的。”萧景琰尴尬的挠了挠脸,眼珠子飘了半天,根本不知道看哪里好。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小孩的尴尬蔓延了整个空间,蔺晨也不好意思的跟着干呵呵了两声。
“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就算萧景琰在天真,他也知道自己这国姓的名字不是能轻易示人的。
“好,我保证。”蔺晨伸出右手,示意对方可以击掌为誓。
“我叫萧景琰。”小孩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跟对方击了掌,他实在不放心蔺晨那张没边的嘴。
那天晚上,蔺晨和萧景琰聊了许久,久到最后萧景琰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蔺晨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第二天小孩醒来的时候已近辰时,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扉照进室内,枕边一方雪白的帕子上绣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鸽子。
‘这人什么意思?他家传信的鸽子都是绣出来的吗?’
萧景琰呆呆的看了一会,砸吧砸吧眼睛,又砸吧砸吧嘴,最后随手一团,包着玉璧又塞进了怀中。
蔺晨:‘祖宗哟,那是信物,不是给你当包袱皮使得啊!’。
刘彻:‘怎的?你有何不满?’
蔺晨:‘额...不敢。’
未完待续
PS:原本跟七夕完全没关系的,硬是往上凑了凑!我真是懒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