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不起,更晚了!除了本子崩溃从做系统,我感冒发烧打针外,真没啥大事耽误我更新的,请看我认真脸。
-----------------以下正文-----------------
六月飞雪,七月飞霜,这得有多大冤情啊?好端端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加冰雹。
对于宁舍命不舍车的谭总来说,他那几台开出来晒阳阳的小车可比自己的大身板值钱多了。
连带着保安司机和自己,三四个人忙乎了好一阵才把他那几台挤破脑袋才买来的座驾悉数弄回车库。
雨没白浇,冻没白挨,除了最后那台进屋的野马GT被砸了几个小坑外,其它都依然好的跟新车没什么区别。
鸽子蛋那么大的冰雹活生生下了好一会,院子里的路灯悉数被砸了个粉碎。
乒乒乓乓砸在窗户上的冰珠子下的那叫一个欢快,估摸着也就是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事。
谭宗明脱了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洗了个不冷不热的澡,头发都没擦干就又奔着他的车库去了。
有时候机械控上来那个劲就跟得了强迫症似得,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想自己试试。
看图纸,拆机器盖,谭宗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瘾头,竟异想天开的打算自己平一次钣金,喷一回漆。
也不知道他在车库里鼓捣了多久,直到他在一次抬头找工具却差点因为头晕一头栽下去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貌似有点热的不太自然啊!
临时被抓劳工加了一夜班的赵大夫,拖着他那沉重的仿佛灌了铅的步伐回到谭宅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六点的事了。
累的只想一头栽倒,睡他个天昏地暗的人,却在客厅门口被基本不怎么出现在他面前的管家大叔拦下了。
“赵先生,您回来了!”精神矍铄的管家叔叔永远都是那么绅士那么文雅。
“找我...有事吗?”赵启平放下包和衣服,板板整整的站在门口没动。
“先生昨天淋了雨,病了!一直在睡,所以也就没能去接您,您要有什么吩咐可以尽管跟我说。”老管家的话说的赵启平浑身不自在。
赵启平知道,老管家一直拿谭宗明当儿子看,所以总是对他充满了袒护而对自己充满了客气。可这没什么不对,东西用久了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人。
“叔你想多了!我没事,他怎么样?按时吃饭了吗?药都吃了哪些?有没有多喝些温水?”赵启平一边换鞋,一边结开几颗扣子,挽袖子打算洗洗手上楼看看老谭。
“饭按时吃了,药也按时吃了。温水也喝了不少,就是还有点烧。您去看看他吧!”老管家一五一十的答了话,知道赵启平也着急去看人,就没在拉着他说话,拾起衣服和包先走了。
赵启平用温水洗了手,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一点光都没透进来。
床头一盏小灯毛绒绒的发着一点光,床上那个已经年近四十的人卷着一张大被,宽厚的背影此刻却显得有些失落。
赵启平轻轻爬上床,探头探脑的瞅了瞅谭宗明,呼吸还算匀称,然而脸色确实红了点。伸手摸摸大脑门,也确实烫了点。
老谭睡的昏昏沉沉,感觉有人上了床,还摸了自己两下。琢磨着除了赵启平也不会有别人,也就索性继续迷糊下去了。
小赵看老谭还在继续睡,也就没在吵他。给那个大头贴了两张退温贴后自己也洗洗澡躺下了。
赵启平实在是太累了,一天一夜连着做了三场大手术,能支撑着自己回到家已经不错了。
可惜谁能想到,本打算撒个娇的人却不得不看着另一个人撒娇。真是生活如戏,一集连着一集啊。
迷迷糊糊睡了半日,身边的大头一直保持着那份不自然的温暖。害怕烧出个好歹的赵大夫终于躺不住了。
起身洗漱,换衣服出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声音却小的几不可闻。
谭宗明喝了一肚子的水,纵使难受的实在不想起身,也不得不起身去厕所开闸。毕竟他的膀胱容量有限,存太多他也受不了。
顺利泄洪后的谭总一步三摇的又挪上了床,可看看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心里不免徒增了几分凄凉。
“怎么起来了?是难受的还是好点了?”赵启平手里拿着一个大医药箱,风尘仆仆的进了屋。
“你回医院了?”老谭一撅嘴,委屈的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了。
“嗯,取点常用药。”赵启平脱了外套,直奔卫生间开始洗手。
“你要干嘛啊?”老谭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一百个赵医生在晃,晕的不行,说个话都感觉累的要命。
“给你看病。”举着一双手出来的赵大夫看上去专业极了,就是阵仗搞的有点大,看着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怕。
“我没断胳膊没断腿,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打针。”谭宗明预感不妙,瞬间缩回被窝。结果动作快了点,大头更晕了。
“先让我测测温度,在决定打不打针。”赵大夫带好医用手套,拿着个水银体温计狠命的甩了几甩。
“咱家不是有电子体温计吗?你拿这个干什么?你目的不纯。”谭宗明强忍着头晕目眩,又使劲把被子裹了几裹,直到把自己包成个大号鸡肉卷。
“那东西不准,你一直在发烧,我需要知道准确数值,然后对症下药。别闹,乖。”赵启平放下体温计,开始着手扒鸡肉卷。
“不乖。我不是三岁孩子,你别骗我,你就是想用它扎我屁股,报复我扎你屁股的愁。”老谭死死抓着被子不放,挣扎着在床上又滚了好几滚。
“你当我像你那么小心眼呢?我是专业医生好不好。别闹了,在闹我可急眼了。”赵启平说着手上就猛的一用劲,瞬间把老谭从被子卷里抖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刚才闹得太凶,也可能是谭宗明确实病的有点严重。总而言之,刚从被子里出来的谭总立马吐了。
不过还好,他在最后一秒准确的找到了垃圾桶,没把自己肚子里那些水啊药啊的吐到他那有洁癖的男朋友身上。
眼见谭宗明瞬间吐了个昏天黑地,赵启平立马软了心思,心疼的不行,一边给人拍着背,一边伸手去够床头的水。
“都这样了,还跟我作跟我闹?你要不想好了直说。”赵大夫扶起他那个今天略显虚弱的男朋友,义正言辞的开始指责。
“我就是...害怕!”老谭没撒谎,他确实是害怕,害怕打针,害怕见血,同时也害怕有人扒他裤子。
“第一,我是一名专业的医生。第二,我是你男朋友。你有什么可害怕的?”赵启平板着一张小脸,十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就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才害怕啊!”谭宗明的话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直接变成了蚊子哼,模糊一片。在配上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去拿电子体温计,不过一会我要给你输液,你不许跟我讲条件。”赵医生扶正歪歪扭扭倒在一旁的男朋友,顺便给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后下楼去了。
谭宗明嘟嘟着一张脸,瘪瘪着一张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平时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得自己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呢?这不科学啊!
38°5,很好!老谭真的在发烧,而且还不低。
说好了不插屁股换插手背的谭宗明僵直的伸着一只大手,一动不动的等着他男朋友消毒,然后破皮插入输液器的针头。
赵启平其实也不想给谭宗明挂水,可是这高烧不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烧傻了谁对他后半生负责啊!
老谭一边吊着输液,一边被赵大夫喂了一碗粥,一碗冬瓜汤。
不吃饭打吊瓶,什么胃它也受不了。
可吃了饭又喝了汤,他就会有液体积聚,然后就会发生想嘘嘘却不方便去这种事。
谭宗明憋得实在难受,不安的在床上扭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我想上厕所。”
在一旁等着换药最后拔针的赵大夫越过书籍的上沿看了他一眼,风轻云淡地丢了一个开口不小的尿袋过去。
老谭死命攥着手里的东西,恨得牙根直痒痒。最后一来气,被子一掀,举着输液瓶子就自己去了厕所。
当赵启平那憋不住的笑声传来时,谭宗明正费劲的掏着自己的家伙事。
要不是此刻他战斗力不计,身体虚的可以,非出去按住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狠亲一顿不可。
顺利放完水的老谭回到床边,挂好输液瓶子,躺下继续装死。
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他很生气,很不开心。
赵大夫抬头瞅了瞅马上打完的一瓶药剂,拿起身边另一瓶十分精致的小药瓶走了过去。
拔出针头,插入新的药剂瓶,挂好。一套简单的动作,却在赵大夫的手中变得那么优雅那么动人。
谭宗明那原本皱起的眉头看着看着就松了许多,意识也跟着渐渐模糊起来。
老谭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不过他知道。自己好多了,大头变得不在那么沉重,嗓子也不在那么烧灼。
沉重的四肢渐渐变得轻盈,灼热的感觉也一去不返。
老谭抬头看了看床对面的沙发,空无一人,原本记忆中坐在那里的人此刻不知去了何方。
就在他莫名感到一阵失落的时候,后背上一只不安份的小手摸了上来。
阴郁的气氛顷刻被一扫而去,老谭轻轻转了个身,大手一捞,立刻把人揽进了怀抱。
迷迷糊糊的赵大夫窝在谭宗明的怀里蹭了好几下,伸手摸摸大头,又摸摸腰身。
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不热了,不热了就好。”
谭宗明揉了揉赵启平的头发,低头落下一吻,满满的爱与感动瞬间充斥了他的心房和脑海。
折腾了将近两天的赵启平终于能安安心心睡个好觉了。
爱一个人真是件既麻烦又幸福的事啊!(*^__^*)
END
PS: 老谭为啥怕赵启平扒他裤子呢????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深思熟虑呢!(*^__^*) 嘻嘻